“啊呀,原来你也会害羞吗?”帝君不觉微笑起来,向几案下面伸出手去,可是那玉蝶却始终不肯出来。
帝君伸着手等了它好一阵子,却不见它出来,只得叹道:
“原来你也不过是来捉弄我的,就这般喜欢看我无奈的模样么?罢了罢了,你既然不理我,我也不理你便是了。”
帝君此时的声音却不像往常那样没有温度,似乎含着些感伤。
他说罢了,就又合上了双目,似乎又开始专心修炼。
那蝴蝶几案下面待得久了,见没了动静,就又悄悄出来,见帝君合了眼睛不再理它,它却又似乎寂寞要求些安慰似的,停在帝君肩上不动了。
不想帝君骤然睁了眼,伸手把它轻轻握在了手中。
“这回看你还往哪里跑。”他的声音里带着笑意,挥了挥手,就凭空变出一只琉璃罩,把那蝴蝶罩在其中。
自此,帝君为期两月的闭关修炼生活之中,多了一只玉色蝴蝶。
他每日都要拈诀从远处调来花蜜,颇有兴味地观赏蝴蝶啜饮花蜜的样子。
有时候他把它从琉璃罩里放出来,它就乖乖地停在他的手上,肩上,似乎对他有着无限的依恋。
不知怎的,他似乎养成了每日都要和那蝴蝶说话的习惯。他说话的时候,那蝴蝶总是停住不动,似乎是在认真的听。
“你果然是能听懂的吧。”他对它说。
它在琉璃罩中扇动翅膀,仿佛在回应他。
“如果她能像你这般乖巧,该多好啊。”帝君叹了一声,“可是她呢,总是那般倔强,从来不肯乖乖听话,一点也不可爱。”
听了他这样说,蝴蝶好像生了气似的,转过身去,背冲着他。
“啊呀,只是这样就生气了……”帝君觉得它的样子有些好笑。伸出手指,轻轻抚摩它的身体。
“不要走了,一直留在这里陪我,好不好?”他问它。
它却没有以它的方式回答他。
帝君微微叹息,合上眼睛静修。
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琉璃罩里已经空空如也。
蝴蝶已经不在那里了。
虽然早就料想到会是这样,可是,当他亲眼看到空空的琉璃罩时,心中的滋味,难以描述。
“到底是要走的啊……”他自语。叹了口气,又合上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变装
梦蝶从昏睡中清醒过来。
她好像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
梦里的她变成了一只小小的玉色蝴蝶,跟随着身体中奇异的指引,飞离了杜陵,飞离了人间,飞越无边无际的大海。
一直飞到深黑的岩洞中。
这个地方她从来没来过,却似乎有一种熟悉的气息,让她感到非常安心。
她在岩洞的深处看见了帝君。
她吓了一跳,心里怕起来。怕他会责备她,责备她不回去找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身体现在是蝴蝶的样子,也就宽了心。
好久都没见帝君了。梦里的他,和记忆中一模一样。
一样的……让人心动。
他喂她吃花蜜,温柔地和她说话。她沉溺于他的温柔,几乎想要永远以蝴蝶的形态陪伴在他的身边。
然而当她醒来之后,她才发现,原来这一切都只是梦境。
当她睁开眼睛,她又成了梦蝶,只是梦蝶,离帝君很远很远的梦蝶。
她叹息了一声,从榻上坐起来,枳花明连忙来到她的面前,样子又惊又喜:
“姐姐,你醒了!”
梦蝶点一点头,回想起之前她昏倒的场景。她站起来,忽然发觉她所身处的房间,并不是她在杜陵的居所。
“我这是在哪里?”她问。
“姐姐,这里是客栈,我们已经不在杜陵了。”枳花明告诉她。
不在杜陵?这是怎么一回事呀?她分明记得她晕倒的时候,正是在杜陵胜业坊的家中啊。
“我们为什么在客栈?家里出了什么事情吗?”她问。
却见枳花明微笑着回答道:
“不是姐姐说的,要躲避那个人嘛。如果一直待在一个地方,怎么能躲得了呢?姐姐昏迷了七日,如今我们已经离开杜陵差不多一千里远。”
听到枳花明提到那人,梦蝶心里一凛。
之前长长的梦境,太过于温柔美好,以至于让她忘记了眼下的事情。
那个人。
他的身材颀长美好,声音非常醉人,口中所说出的情话也非常动听。他虽然戴着面具,看不见他的相貌,却可以想象到,他的长相一定也会是非常漂亮的。
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似乎很深地眷恋着她,却让她本能地感觉到危险。她摸摸自己的头发,已经散乱了,然而那一支银簪子还插在上面。
她拔下银簪,细细看去。原本曾经觉得银簪上的图案非常漂亮,此时再看,却发觉那图案中的蜻蜓显得张牙舞爪,凶狠异常,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可怖,吓得她一下子把那银簪丢在了地上。
她想要把簪子丢掉,心里头隐隐的又有些怕那人,只得先收了起来。
她坐在妆台前面,拿起梳子漫不经心地梳着头发,想着如今已经不在杜陵,日后再如何,还要好好盘算一番才行。
若说是回瑶池去躲避,恐怕是不行的。她虽然不知他身份,却知道他与瑶池有着莫大的干系。若非看着他的面子,西王母何以会对她这一个小仙礼遇有加?如此想来,回瑶池去只怕是不大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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