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我是……”
宁山月本想骂他神经病,但当听到门口传来的男性声音时,她也浑身僵住了,下一秒就被萧霖整个圈到了怀里。
那竟然是楚明镜!
他来图书馆倒是天经地义的事,不过现在这里一个人都没有,他们只要弄出一点动静就可能被他发现。更糟糕的是他们躲藏的书架上正好存放的就是法律类书籍,他要真是来找资料的,有极大可能性会直接走过来。
脚步声越来越近了,萧霖斜眼瞟了一下情况,然后不知从哪掏出一顶鸭舌帽,像体育学院那些痞子富二代一样反戴在头上,然后按住宁山月的后脑勺就亲了上去。
“唔?!”
宁山月瞪大了眼睛,伸手推他他却巍然不动,她又不敢闹出太大动静,只能任由男人炙热的唇舌入侵着她的领地。他嘴里甚至还有股淡淡的劣质咖啡气味,大概是逃出来后一夜没睡,在教学楼的自动贩卖机里偷的,轻轻含住她柔软的嘴唇吮吸,舌尖撬开她的牙齿,要在她的口中留下自己的印记。宁山月不甘地要咬他的舌头,他反倒笑了一声,放开她几秒再重重地吻上去,故意发出黏腻的啾声。
宁山月张开嘴喘气,立刻被他抓住机会,拉出她的舌头舔舐纠缠,仿佛在品尝什么美味的糖果般啧啧有声。又在她口腔里轻轻顶弄,直把她弄得到处都酥酥痒痒,情不自禁地抬起头回应着。
“嗯……宝贝儿……”
萧霖用气声唤了她几下,又念念不舍地在她嘴唇上啄来啄去,按在脑后的手也在她敏感的耳垂和后颈蹭了蹭,然后下滑到腰间,让宁山月顿时浑身发软,呜呜地在他怀里抱怨。
楚明镜循着细微的声音疑惑地来到书架旁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男人把矮他一个头的少女抱在怀里,两人正亲得难舍难分,暧昧的水声一直在神圣的图书馆里回荡。宁山月眯着眼睛,看上去不像是在抗拒倒像是在享受,而男人一只手撑在书架上,另一手甚至快从她的腰滑到了被牛仔长裤包裹的臀部。
萧霖似乎一点都不在意他的到来,挑了挑眉松开宁山月的唇瓣,施舍给他一阵不屑的啧声:“看什么看,没见过谈恋爱的?”
楚明镜的眉头快皱出了川字。“你是谁?这里可是图书馆。”
他的语气通常不会这么不客气,只是这个男人虽然长得不错,但穿着打扮就是一副痞里痞气的模样,一点不像这里的学生。更重要的是他的这副身形还让他觉得有几分熟悉,他的手掌甚至还正按在宁山月一个不怎么礼貌的部位。
“你又是谁?管得真宽。”萧霖一只手仍在他眼皮底下按着书架的机关,另一只手让宁山月转了个身,搂着她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的胸口,“宝贝,你认识他吗?”
“呃……”宁山月真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来面对楚明镜。明明萧霖才是犯罪分子,是偷偷摸摸在这里搞鬼的那个,现在反倒发现他们的人一脸尴尬和不适。她望着楚明镜的表情从难以置信转变成隐忍和痛心,但还是勉强压下怒气,公事公办地开口:“我是学生会长,有监督和管理学生的义务。请你出示学生证,否则——”
“谁天天出门带学生证?”萧霖切了一声,张嘴就开始胡诌:“我是隔壁体院的,我女朋友带我进来玩玩,怎么,要先给你打报告吗?”
楚明镜深吸了一口气,把目光投向宁山月:“学妹,这是怎么回事?”
要宁山月在短时间想出一个两个人都不会因此受伤的理由实在太难了,她只能顺着萧霖的话往下说:“嗯,呃……是,他是我的朋友……”
“朋友会对你做那种事?”
“……学长你误会了,其实……”
“对,你误会了,这是我‘和’她做的,不是我‘对’她做的。”萧霖歪了歪头,一脸轻蔑,“识相的话就快滚,我们没工夫听你废话。”
他悄悄抬了抬头,瞟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手上便放松了一些。
“该滚的是你。”楚明镜上前一步,褐色的眸子里少见地折射出冷光,“这里是S大的保密书库,而且她也没有男朋友。我不管你是怎么进来的,但你要是再不离开,我就要叫保卫处来处理了。”
“嘁。”萧霖翻了个白眼,拉起宁山月的手:“走就走,宝贝——”“宁山月。”
楚明镜从薄唇里冷冷地吐出了她的全名。刚被他拉过去的女孩被他这从未有过的语气吓住了,又不得不转回身来。
“他又不是没长腿,你需要跟他走吗?”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跌跌撞撞地拽了过来,“再闹下去,我不介意也给你处分。”
“小子,你——”萧霖似要冲上来发作,可扫了一眼钟不知想起了什么,只竖起手指狠狠地点了点楚明镜:“你他妈给我等着。”
楚明镜漠然注视着他倒退着退出书库后门。很可疑。按照他的警惕程度,在看到他的一刻就应该直接叫保安了。可是宁山月竟然护着他……
他的眼神重新落在一旁震惊得六神无主的女孩身上,这才发现自己还紧紧钳着人家的手腕没有放开。
“学长……那个,他……我可以解释……”女孩似乎是组织好语言了,试探着叫他。
下一秒她的眼前就是一阵天旋地转,背后猛地撞到了一个柔软的物体,半个身子都陷了进去。紧接着眼前覆上一片阴影,楚明镜的脸放大到占据了整个视野,让她足以看清他脸上每一丝困惑、嫉妒和愤怒交织的表情。
“无论是谁……你都可以吗?”
他把她的手腕按在沙发靠背上,沉声问。
第二次和她靠得这么近,楚明镜甚至闻到了她头发上的淡香,摸到了她手臂内侧细腻的皮肤。但他的肺仿佛一下变成了一个破损的风箱,吸进胸腔的每一口空气都接连不断地带来酸涩和痛楚,二氧化碳徒劳地从鼻腔里喷出来,却没有给他带来一丝力气。
为什么?
“学长……”宁山月被他吓到了,刚想好的说辞又抛到了九霄云外,只挤出了一句:“对不起……”
她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楚明镜温热的脸颊凑上来的时候,她还以为他要吻她。
亮晶晶的、颤抖的蝴蝶翅膀。无形的鳞粉像麻醉剂钻入他的鼻腔,他只要一低头,就能将它捉住,她会像在每个男人手里那样,挣扎、服从,最后归于驯顺。
为什么?
最后触上她的嘴唇的只是少年颤抖的手指。他一寸寸地描摹着她的形状,仿佛想要将每一个细节都完整地刻印在心中。
他想要的,就仅仅是这样而已吗?
如果是,他又何苦在那些人面前忍耐了这么长时间?如果不是,保护、专情和爱……又是可以面对着她谈论的吗?她被篮球砸了腿,坐在病床上楚楚可怜的样子还刻在他的脑海里,娇弱得像路边的雏菊,一阵风就能把她连根拔起。可他也知道她付出了超越常人的努力才来到这里,她有自己的理想、愿望和坚持,甚至已经有了自己的所爱……他这种从出生就站在高处的人无权同情,更无权审判。
真糟糕……楚明镜自嘲地笑了笑。自己究竟应该以怎样的姿态走进她的世界呢?
“抱歉……刚才,是我失态了。”
他缓缓放开了钳制,有些懊悔地望着自己抓出的一抹红痕。
宁山月沉默地从沙发上坐起来,理了理被两个男人轮番抓乱的外套。
“学长,那的确是我的朋友,那是我们之间的事情……我也不是——谁都可以,只是……”
“我知道,很抱歉我那样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楚明镜也扯了扯领带,希望她没有看见自己按住胸口顺气的动作,“我只是希望你遇到困难的时候不要盲目行事,能够……偶尔想起我。
“你答应过我的,不是吗?”
宁山月愧疚地把头埋得更低了。她甚至开始回忆,当时为什么在两个人里选择了卓翼阳?
客观来讲,楚明镜并没有什么对不起她的地方,他稳重、绅士,比起萧霖那种不讲理的家伙来说简直可以说对她呵护备至,也正如他所言一般帮了她很多次。是因为那一晚的吊桥效应,因为卓翼阳更热情,更会死缠烂打,而楚明镜总像是与她隔着一层说不清的隔阂?她以前只是觉得两人之间的身份差距让她天生就难以和这种上位者接近,即使楚明镜再温柔,她也总觉得那是稍纵即逝的施舍,现在她才隐隐察觉,她只是越来越不愿意靠近代表着光明国权威的那一边。
见到她纠结的表情,楚明镜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顶。
“既然你不要我帮忙,”他像突然想起了图书馆守则似的,凑在她耳边轻声道,“那你随便带人进保密书库……我可就要罚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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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长A上去了!
78零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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