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扶在主驾驶座的方向盘上,一夜未眠让杜昀显得疲惫。此时手机讯息铃声响起。
从袋中。掏出手机,过了好几秒他才将松弛的眼睛张开,看项讯息。
点开多媒体信件后,随即见到杜昀双眼充满血丝,握着手机的手更是因为用力而颤抖不已。
化验结果,那罐药品根本不是助睡剂,而是须要处方笺开立后,才能服用的「fm2」
就是萧鹤燁领有医师执照,他也不能开立这种药品给学生,助睡剂并不需要证明,然而这已经是管制药品了。
感觉线索倒向萧鹤燁,但是又觉得少了些什么,一种不明确的感觉。
推开大门走朝寝室走去,当杜昀抽出钥匙准备打开大门时,何群忽然从身后衝了过来。
「总、总算是找到你了。彭彧,你昨晚是上哪去了?」
还不等杜昀开口,何群压着气喘吁吁的胸口又道:「不、不说这个,发生命案了。」
「什、什么?」
「总之,你快过来就对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往回路跑去,杜昀也随即跟上。
两人匆匆来到第三练习室,许坤泉的遗体被盖上了白布。杜昀掀开白布,许坤泉已经僵硬了,然而他双眼大睁着,不知死前见了什么令他恐惧的事情。
「昨晚发生的?」
「对、对阿!这是一旁遗落的。」合群拿出一个证物袋,袋子内有零散的几颗药丸子。
杜昀瞇起眼睛,仔细地瞧着那几颗药丸子,这分明和自己送去化验的药丸一样。
「还有、还有朱子琇同学也遇害了。」
「朱子琇?」回忆着那天夜里的事件,杜昀后悔自己没有多加留意她。
何群又说。「她在第四练习室上吊,身旁还有一把染血的菜刀。可能是她用药物先让许坤泉陷入昏迷,痛下杀手后,自杀的。」
「……」看着药罐子,又思考着朱子琇作案的可能性,杜昀摇着头。「不是,不可能是这样。」
「那……」
「是萧鹤燁。」杜昀沉声道,虽然还有许多不明确的元素在,但是诸多可能性却都指向他。「何警官,你能随意进出现场,你们的身分已经曝光了吧?」
「呵呵呵~~」何群抓了抓头。
「我房里有个窃听装置,我将窃听器放在身上,试着去刺探萧鹤燁,也许能套出他的话。」
「哦?好,当然好啊,这么危险的工作我可不想干,彭大侦探,那就万事拜託了。」何群松懈的笑脸,彷彿十分庆幸自己不用亲自接近这个杀人犯一样。
﹏
在保健室外,杜昀还是感到不真实。以往的经验,或过去面临生死关头,都不曾让他如此。他知道原因,原因不外乎来至晓霜。
如今也是险局,他甚至不知道是否如自己想的,萧鹤燁就是兇手,更不清楚在诸多不明下,如何套到对方的话。
推开保健室的门萧校医还在整理桌上的文件,杜昀跨出一步,他才将文件把搁置在桌上。「彭老师?」
「你,你好。」
「嗯?你好,怎么了吗?你脸色不太好,身体不舒服吗?」
「有、有些。」杜昀说道:「萧校医不知道吗?」
「彭老师是指哪见事?」
「今天又一起凶杀案了?」
「凶、凶杀案?」萧鹤燁扶着额头,重心不稳的倚靠在办公桌前。「我不知道,没人告诉我。等,等等,又一起是?」
「是,当初黄明珠老师也是被杀的。」杜昀沉着脸色看着他。
「怎么可能?黄老师也……」萧鹤燁用力的摇着脑袋,像极力的否定这件事的真实性。「黄老师怎么会遇害,黄老师对人那么好,她……彭老师你在开玩笑吧?」
「没有。」杜昀摇了摇头。「另外今天这一起凶杀案,死者是许坤泉。」
说完这段话,他注意着萧鹤燁的表情,希望从中发觉他是兇手的可能性。
只见萧鹤燁的脸庞,犹如捏皱的纸张般纠结着,痛苦与欢乐混淆在一起,彷彿在哀伤的痛哭,却又如快活般訕笑。
难道真的是你?杜昀心想。「在案发现场,找到了一些药丸,想来询问是不是萧校医开的。」
萧鹤燁看相杜昀,痛苦的表情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精怪般让人发寒的笑容,深邃的眼眸散着让人无法读透的异光。
萧鹤燁上前一步,杜昀立即往后退了一步,警戒的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萧鹤燁双手高举过肩。「彭老师应该也不是老师吧。虽然我不是侦办人员,但是能进入案发现场的应该是警方的人。你其实想问我,是不是我杀了他吧!」
「是。」杜昀沉着脸,「萧校医,自首的话还能从轻发落,一错就错了。」
「自首?我为什么要自首?法律保障不了我,更无法替慧敏申冤,许坤泉他死了,那是他活该!是他活该!你们这些人又能做些什么?就是你逮捕我,大不了吊销我的执照,你们根本没有理由判我杀人。」
「为了报仇,你害死了那么多人,萧慧敏如果知道他会开心吗?」
「害死,你倒是说说我害死谁了?死的事他活该,不关我的事。」
萧鹤燁话语刚落,杜昀身后的门被打了开来,何群真枪实弹的闯了进来,手的手枪,直指着萧鹤燁。
「你已经被逮捕了,另外你们刚刚的对话,已经全部录下来了。」
萧鹤燁依然高举着双手,嘴角掛着轻藐的笑容。「我说了,你们根本判不了我的罪。」
「判不判的了,等着更法官说。」何群又道。
35、缉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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