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法祁在方桓秋家中住了快一星期,他十分讶异父兄们迟迟没找上门来。
这段时间或许是他休学后最放松的日子,方桓秋不会硬要他做什么,更不会用一些奇怪的手段玩弄他──但还是不愿让他独自出门。
反而是他主动引诱这位害羞的好友,让方桓秋一次又一次地纵情在性爱中。
就如同现在这样──
一开始只是方桓秋在厨房处理今早买回来的水果,结果曾法祁不知从哪找出一件围裙,脱光了衣服穿上,在好友身边转着,或是对他毛手毛脚。
最后忍无可忍的方桓秋直接把曾法祁压在厨房的流理台上,让已经起反应的性器捣入早已准备完善的后穴中。
现在曾法祁一脚跨在流理台,两手撑在水槽边,肉穴正承受方桓秋从身后顶入的阳具。
「你的身体……真是贪心……早上才做过不是……」方桓秋在呻吟的曾法祁耳畔轻叹,「让我切完水果再做不行吗?」
「嗯、哈啊……我就是……现在想做……而且……」
曾法祁从水槽里拿起一块切丁的芒果,咬在口中,再将嘴凑向方桓秋,后者也不客气地连同唇一起纳入口里。
「呼……嗯……好甜……」香甜的果汁从方桓秋唇角淌出,曾法祁欣喜地贴上去舔掉,「这样也能吃啊……」
方桓秋无奈地笑了,下身抽动得更猛,他对这副身躯是越来越着迷,完全不能想像要放开曾法祁的一天。
曾法祁的性器将围裙高高撑起,方桓秋用围裙包住那柱体套弄,布料因此被液体濡湿。他低头舔着光裸的背脊,手鑽入围裙中,揉着已经挺立的乳尖。
「啊啊、桓秋……好爽……」曾法祁搭着方桓秋的手,全身因舔舐或体内的捣送而战慄,霍地他仰头呻吟,射出的精液全都被围裙包覆,跨在流理台的腿往旁边一滑,幸好方桓秋及时撑住他。他瘫在方桓秋怀里,直到硬挺在体内抽动解放。
方桓秋抚着曾法祁的脸,叹道:「我真的没想到你是这么会玩的人。」
「嗯……不喜欢吗?」
「不,我爱死了。」似乎不太擅长说这种话,方桓秋脸上浮现红潮,他尷尬地从曾法祁身旁退开,「你先去洗澡吧,我好像听到我的手机响了。」
「是伯父伯母吗?」
「大概吧,你洗好可以先把那盘芒果吃了。」
曾法祁拖着虚浮的脚步进了浴室,将脏掉的围裙丢进旁边的篮子里,转开莲蓬头的开关,让温水洗去性事的疲惫。
「唔……」他将手指探入自己的后庭,把里头的精液给清出。
他记得第一次这么做时,是父亲教的,就在他们第二次发生关係时。
因为第一次的性事结束的隔天,他只能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当时父亲是第一次为了他不去公司,留在家里照顾他──当然,前一晚约定好的性事也没做。
两位兄长为此感到十分疑惑,但也不敢多问。
父亲似乎不太擅长做这种事,连倒水、准备毛巾擦汗都是曾法祁开口才想到要准备。
过了一个月之后,父亲再度跟他上床,在一切结束后,抱着他来到浴室。
『法祁……你得自己清理。』当时父亲带着他的手指,在他的后穴中掏着,『不然你会不舒服。』
父亲的声音很温柔,让他昏昏欲睡。
不知道父兄现在怎么样了?有在寻找自己吗?
还是──放弃了。
反正曾法祁就是个替代品,是个玩物,不见就算了。
这个可能一在心中浮现,曾法祁的胸口就立刻產生锥心的痛楚。
不会的,他是他们的家人啊。
他站在莲蓬头底下,默默地让温水冲刷身体。
这时方桓秋猛然打开浴室的门,也不管莲蓬头正开着,直接走到曾法祁面前,抱住他。
这抱法不像要调情,而且曾法祁注意到抱着自己的手在颤抖,「桓秋?」
「我不会让你回去的……法祁,你不能回去那地方……」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你的衣服都湿了。」
方桓秋吻着他的脸,旋即抓住他的手就往外走,「法祁,我们立刻离开这里。」
「刚刚到底是谁打电话来?为什么你这么慌张?」一头雾水的曾法祁接过方桓秋递来的衣服穿上,突然恍然大悟,「是我……是我的家人打来的吗?」
「不,不是。」方桓秋铁青着脸,换掉湿透的衣服,紧紧握住曾法祁的手走出房间。
两人看到突然出现在客厅的男人时,均是一愣。
那男人曾法祁没见过,穿着笔挺的西装,五官比曾法祁还阴柔,两眼尾端微微往上翘,让人联想到狐狸。
他怎么进来的?方桓秋都会把门锁好啊。
男人一副理所当然地坐在客厅,还不知从哪拿出一包手工饼乾,逕自吃了起来。
方桓秋似乎认得男人,他把曾法祁护在身后,「九也先生……」
「嗯?要吃饼乾吗?如果你们不介意它很甜的话。」九也看两人都没动作,低声笑了,「没心情?也对,私奔的计画被我打乱了嘛。」他睨着方桓秋,「我都好心地先打电话告知了,你还想逃跑,真是让我伤心啊……不过你觉得你能轻易地逃离我这个社区吗?」
「我──」
「桓秋,他是谁?你的朋友?」
「不,他是……管理人。」
九也拿出一把折扇,装模作样地扇着,对曾法祁露出狐媚的笑──曾法祁看到那笑容时,不禁脸红了。原来男人也能这样笑。
「抱歉,我还没自我介绍,我是九也,这个久适社区的管理人,刚好跟令尊也有点小交情。啊,记得当年令尊跟令堂的婚礼我也有去,你的脸跟令堂根本是同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嘛。」
「父亲的……」
现在曾法祁终于知道怎么回事了──他的家人终于来了。
「看来你也知道我来这里做什么了,哈,别这样瞪着我,我知道我很有魅力。」九也两手一摊,「我说小秋,我这社区虽然不会让外人衝进来抢人,但也不代表你能把人家的宝贝儿子藏在这里啊。」
「你知道他们对法祁做什么吗──」
「我知道的事情比你多很多,不用你提醒我啦,小秋,而且那种事情没什么,你情我愿就好了。」
看到九也用意味深长的眼光看着自己时,曾法祁突然有种被这男人看透的厌恶感。
他到底知道多少?难道连自己跟父亲的事也都──
「我要带他走,不管谁来阻止都一样。」方桓秋决定不管九也,直接出门。
九也翘着脚,手撑在下巴上,「你确定?或许你一走出门就会被我那些认真工作的部下抓起来,然后连声再见都来不及跟你的法祁说,就这样跟他分开囉,这次可是一辈子都见不到面了。啊,放心,我不会杀人的,我才没这么残暴。」
曾法祁不知道九也说的话到底有没有真实性,但他看到好友整个人僵在那儿。
「桓秋……」他握紧已经都是冷汗的手,想让对方冷静下来。
「况且你也该听听你可爱的法祁说什么啊,或许他很想念他的父亲跟两位哥哥。」
方桓秋转头看着曾法祁,表情像是快要哭了,「法祁……你……」
他不想看到好友露出这种神情,曾法祁拍了拍他的背,转向九也。
「九也……先生,你来这里要做什么?是要带我回家人那里吗?」
九也咬着饼乾,含糊地回答,「不。」
但看起来也不是想放他们两人走,曾法祁更搞不懂了。
「我要怎么做,都看你的选择。」九也指着曾法祁,「若你不想回去,我会帮你们离开这里,但你想回家,我也会帮忙。」
「为什么?」曾法祁怎么想也不认为这个男人需要帮助自己到这种程度。
「出于社区管理人给居民的贴心服务。」
「我不是这里的居民啊……」
「但令堂曾经是。啊啊,讲到故人真是让人感慨啊,她真是位伟大的女性。」
九也拿出两块造型不同的饼乾,各用两手捏着,往两人走去,「那么法祁,你要怎么做?」他举高左手的小狗,「要回家?」再举高右手的小鸟,「或者是跟你的小秋浪跡天涯?唔,这两种都难以抉择呢,在家中受到老爸老哥的疼爱固然不错,但跟好朋友一起过着甜蜜的两人世界也很好……」
方桓秋依然挡在九也与曾法祁之间,惴惴不安地瞅着曾法祁,抓住他的手收得更紧。
曾法祁手腕一转,将手从方桓秋掌中抽出,「抱歉……桓秋……」
当曾昀丞与两位儿子循着九也给的地址找来,正巧看到一脸愉悦的九也哼着小调自门中走出。
「唉呀,小丞,这么久不见了,你儿子长得挺好的啊。」九也热情地给曾昀丞一个拥抱。
曾昀丞面无表情,仅是頷首当作打招呼,「麻烦你了。」
曾法尧与曾法舜都没见过九也,对这个和父亲莫名其妙热络起来的男人都投以怪异的视线。
九也靠向曾昀丞,在他耳畔轻声说了几句话后,曾昀丞脸上总算闪过讶异的神情。
「他──」
「好了,帮你就帮到这里,我要去喝咖啡了……呵呵。」九也摆摆手,瀟洒地离去。
步入大门时,三人看到的是穿着跟离家时一样服装的曾法祁站在客厅桌边,对三人挤出微笑;脸色苍白的方桓秋则是坐在椅子上,好像受到非常大的打击。
「父亲、尧哥、舜哥……舜哥,你的头没事吧?」
「没事,在医院躺了一下就出来了。」曾法舜头上仍包着醒目的白绷带,先是用喜悦的眼神审视曾法祁好一会儿后,转向方桓秋,脸上的表情彷彿巴不得衝上去打烂他的脸。
曾法祁知道若非父亲在这里,曾法舜确实会这样做。为了打圆场,他对方桓秋比了一下,「父亲……这是方桓秋,我的大学同学。桓秋,这是我的父亲……跟两位哥哥。」
对于攻击二儿子、拐走小儿子的方桓秋,曾昀丞不慍不火地看了对方一眼,后者在迎上他的眼神时愣了一下。
「法祁,九也说你愿意回家。」
曾法尧与曾法舜都为这个父亲说的消息喜形于色,和如丧考妣的方桓秋呈现强烈对比。
曾法祁看了看好友,再转向家人,点头道:「嗯,我是这样决定的。」
「是吗?那你也有心理准备会碰到什么事了?」
曾法祁抱住自己的手臂,身子微微颤抖,「我……」
「你们别──」方桓秋起身要说话,曾法祁抬手阻止他。
「我……准备好了……」他看到两位兄长直接朝方桓秋走去,紧张地伸手挡住,「别对桓秋动手──」
曾法尧抓住弟弟,将他推向父亲,「我们不会伤害他──至少不会伤害他的身体。」
方桓秋被两个人包围,虽然试着反抗,但还是无法挣脱两人伸来的手,「妈的!你们要做什么──」
两人把他压在一张单人椅上,手反绑在椅背后,双脚被固定在椅脚上,「混蛋!放开我!」
「桓秋──唔……父……」被父亲抓住强吻的曾法祁,瞥见方桓秋脸上震惊的表情,羞耻地转开眼神。
「法祁……你跟你的……」
曾法舜按住胡乱挣扎的方桓秋肩膀,随手用条毛巾塞住他咒骂的嘴,「别乱动!你好好看着就好。」
曾昀丞从后方扣住曾法祁的双手,拉开小儿子的衣服,手指抚弄一个礼拜没碰到的肌肤,「你这一个礼拜过得似乎还不错。」娇嫩的乳尖在他的手指底下变成朱色的蓓蕾。
「父亲……不……」
「我们三人很担心你,法祁,就算想出来玩也得打电话回家通知一声。」
曾昀丞咬着曾法祁的后颈,熟练地解开儿子的长裤,任由那裤子滑落在地。
曾法祁看到方桓秋的眼睛瞪得老大,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羞耻得想躲起来,「不要……父亲……拜託别在这里……别在桓秋眼前……」
「他伤了我的二儿子,还带走我珍爱的小儿子,我没有报警已经很客气了。」曾昀丞扣住小儿子的下巴,逼他面对方桓秋,手已经探入底裤中,放肆揉捏里头的阴茎,使它逐渐抬头。
「哈……父亲……嗯……」熟悉的体温跟抚触让曾法祁身子一下就热了起来,他不由自主地晃起腰,「不……这样摸……啊……」
在手上挤了润滑液,曾昀丞将手指探入小儿子臀间,「你这里……刚刚做过?」
这句话让曾法尧与曾法舜同时恶狠狠地看向方桓秋。
「看来你在这里过得挺舒服的。」曾昀丞的手指长驱直入,在肉穴中细细地检查,按着里头的敏感点,「他有这样摸你吗?」
「呜……没、没有……啊!」
曾昀丞使劲抓住儿子乱动的身体,在肉穴中搅动的手指故意发出明显的水声,「吸成这样……法祁,他有让你满足吗?」
「嗯……这个……」
肉穴再挤进一根手指,三根手指在里头粗暴地进出,「有吗?」
「有、有时候……」
曾昀丞瞄了一眼动弹不得的方桓秋,两眼瞇起,「看来他不太了解你啊。」他把曾法祁拖到方桓秋面前,让儿子两手扶在对方肩上,接着拉开儿子的底裤,把里头的性器解放而出,抚着龟头下方的凹陷处,「像你这里……用牙齿咬时,或者是……」他用指甲画过一圈。
「嗯啊!不……」曾法祁整个人弹了一下。
「你里面就会吸得很紧……或者是这样……」大掌捏着下方的阴囊,微微收紧手指。
「哈啊、父亲、不要再……」
「当然,你的乳头也是。」曾昀丞让儿子的身体往前倾,让那已经变成艳红的乳首正好在方桓秋眼前被手指狎玩,「不管怎么咬怎么捏……还是这么可爱。」
「呜……啊、啊嗯……桓秋……别这样盯着……」
在他们对话时,曾昀丞的手指依然在儿子体内胡搅,在曾法祁即将到极限时停了下来,待他体内的快感平復些,又再次抽送。如此反覆几次,始终得不到满足的曾法祁快疯了。
「父、父亲……」抓着方桓秋肩膀的手收紧,曾法祁已经顾不得好友正盯着自己,张开双腿把臀部翘高,「快点……让我高潮……拜託你……」
「你知道该说什么来邀请我,说出来。」
曾昀丞让小儿子正对着方桓秋的脸,「说给他听听,让他了解我们家平常是怎么做。」
「啊……父……我……」
「大声点。」曾昀丞抽出手指,用自己的阳具在儿子的臀上移动,隔着底裤顶着穴口。
曾法祁两眼已充满泪水,看不清眼前方桓秋的表情。
「父亲,操我──快点操我──我想要射精、想要被父亲操到高潮──」
曾昀丞扯下那碍事的布料,性器对准那飢饿的后穴直捣而入。
「嗯、嗯啊啊啊!」
仅是这样插入,曾法祁就到了极限,他趴在方桓秋肩上大叫,全身依然不停地因性器抽送而摇晃颤抖,「好爽……父亲、插到里面了……好深……操烂我……嗯、又要……」
方桓秋整个人像个石像一样僵直,连挣扎都忘了,瞅着在颈边呻吟的曾法祁发怔。
「可恶……看到这样我哪受得了。」曾法舜咕噥一声,抓起呻吟的曾法祁,把那来到唇边的浪叫全都吞下。
「你真是沉不住气啊……父亲不是说过不能动手吗。」
虽然嘴巴这么说,曾法尧也忍不住抓了个空档,把小弟的唇从二弟那儿抢来。
「呼……呼嗯……哈……父亲……我不行了……嗯!」
曾法祁抱住方桓秋的头颤抖,仅是靠后方的刺激就射出的精液全数洒在对方衣服。
即使曾法祁被操得全身虚软,曾昀丞依然没停止,继续猛烈抽送,看着儿子在好友身上喘息浪吟。
在曾昀丞于肉穴深处解放时,曾法祁已经浑身无力,来自父亲的支撑一离开,他就趴倒在方桓秋脚上。
他抬起失神的双眼,好半晌才聚焦在方桓秋的双眼上。
「对不起……桓秋……」
在曾法祁昏睡过去前,他看到方桓秋的视线从自己身上移开。
〈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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