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现在长公主的性子,难保不会让沈婠与谢三郎在自己的府里私会。半晌,卫节归来,“回禀公子,沈大姑娘今日不曾出门。”
“可有查清?”毒妇如此小心谨慎,如今又掌管沈家,想要偷偷出来再容易不过。
卫节道:“属下偷偷潜入沈府,亲眼见到了沈大姑娘。”
裴渊一怔。
若沈婠在沈府,那么谢三郎来长公主府作甚?
想起平日里的传言,香囊铺子的老板背后撑腰之人乃是长公主。裴渊脑子里仿佛有什么一闪而过,快得无法捕捉。
裴渊再次吩咐:“卫节,你在此处候着,待谢三郎出来时再同我禀告。”
次日清早,卫节方是回了平南侯府。
“回禀公子,谢三郎今早辰时方是出了长公主府。”
在长公主府里留宿一夜。裴渊眉头紧拧,这怎么看怎么像是长公主跟谢三郎有私情。蓦然,裴渊脑袋里灵光一闪,莫非从头到尾都只是长公主与谢三郎有私情?
所以上回不是沈婠算计于他,而是长公主记恨了上自己!
可是……
上一世跟谢三郎与私情的明明就是沈婠,这一世怎会成了长公主?
裴渊百思不得其解。
☆、87晋江独发
近来,宫里又诞生了一位皇子,排行十二,其母乃是颇得皇上圣宠的静妃娘娘。十二皇子满周岁时,宫里还特地办了个周岁宴。
周岁宴实际上也只是个宫嫔们与皇帝弟兄们同乐的家宴。
周岁宴在斓云宫里举行,前来的人倒也不少,除去宫中妃嫔之外,还有几位王爷与其家眷,平南侯也来了,身边跟着平南侯夫人与裴渊。
皇帝位于主位,此时正抱着十二皇子乐呵乐呵地大笑。静妃娘娘站在一旁温婉地轻笑着。其余妃嫔坐于左手边,或轻声细语地谈话或垂眸自斟或但笑不语,心思各异。
皇后娘娘今天身体抱恙,并没有过来,属于皇后的凤座空荡荡的。
剩余的皇亲全都坐于皇帝右手边,其中有个席位也是空的。
淳亲王妃怀里抱着年方五岁的小世子,身后的宫娥在剥水晶葡萄,淳亲王妃捏了一颗送进了小世子的嘴里。小世子吃了葡萄,忽然指着身旁的空位道:“母亲,今年十八叔也不过来吗?弘辉好像很久没有见过十八叔了。”
十八叔指的也就是裴明泽,裴明泽排行十八,未封闲王之前,宫里的人都是唤他一声十八皇子。
淳亲王妃一听,赶紧瞅了眼主位上的皇帝,幸好皇帝专心逗弄着十二皇子,并没有注意到她这边。淳亲王妃轻轻地拍了下小世子的手,“吃葡萄,别说话。”
这话反倒是被裴渊听着了,平南侯一家的席位就在裴明泽的旁边。
裴渊随意搭了一句,“十八皇叔不爱出门,弘辉想要见皇叔,得要亲自上门。”
小世子眨巴着眼。
恰好这句话被皇帝听着了,皇帝将目光落在空了的席位上,他神色如常,缓缓地道了句:“看来十八弟今年也不过来。”
静妃娘娘接话道:“听说闲王爷这几年的身子是愈发地差了。”
有妃嫔附和道:“是呀,前些时日还听李御医说,闲王爷高烧不退,险些就被阎罗王带走了。”
这几年来,皇帝也见过裴明泽几回,人还是那样子,瘦瘦弱弱的,仿佛一阵强风刮来便能吹倒,身子弱得不行,看起来仿佛就剩两三年命似的。
皇帝因此也不像之前那么忌惮,心里倒有了几分友爱弟兄的念头来。
皇帝对身边的内侍道:“去把闲王叫来,”一顿,皇帝又道:“让李御医一块过去。”皇帝举杯喝了口酒,和几位兄弟笑道:“十八弟成日闷在他的王府里,不好。”
淳亲王附和道:“皇兄所言极是,十八弟一身病的兴许就是在王府里闷出来的。”
话音刚落,门外忽有内侍喊道——
长公主到。
长公主一身风尘仆仆地进来,她眉眼含笑地与皇帝行礼,礼只到一半,皇帝便直接摆手,“今日家宴无需多礼。”皇帝站起,怀里的十二皇子也交回到静妃娘娘的怀中。
皇帝离开主位,亲自扶起了长公主。
皇帝眼里带笑,“不是说后日才回么?怎么今日就到了,”皇帝细细地打量着长公主,“平兴从五台山回来后,似乎瘦了些。”
长公主笑道:“臣妹在五台山为国祈福,便是瘦成皮包骨,也是值得的。况且今日是臣妹侄子的周岁宴,臣妹又怎能错过,便快马加鞭地赶回来了。”
长公主往皇帝身后瞧了瞧,“咦,十二皇子呢?让臣妹抱一抱,臣妹都有好几个月不曾见过皇侄了。”
静妃娘娘抱来十二皇子。
长公主接过后,端详了一眼,笑着道:“愈来愈有皇兄之风了。”
皇帝大笑道:“你们听听平兴这张嘴。”
长公主嗔了一眼,只道:“平兴刚回来皇兄便笑话平兴!”长公主忽然咳了几声,面色有些潮红,皇帝有几分紧张,“怎么好端端咳起来了?叫御医过来瞧瞧。”
长公主道:“平兴哪有这么娇气,许是过来时走得急了些,歇一会便好。”
皇帝道:“把十二皇子抱走吧,别累着了平兴。平兴你也坐着吧。”
内侍正要在皇帝身边添一席位,长公主又咳了好几声,皇帝忽道:“也别费事了,平兴坐过这来。”说罢,皇帝便让长公主在皇后的席位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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