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韵,“……”贺子初这样的古怪癖好,就连画本子里也不敢写的!
半晌,贺子初终于放开了她,给她穿好薄纱,又将她翻了过来,面对着他。
卫韵始终半垂眼眸,不敢看他一眼,男人喑哑的声音从她的头顶传来,“睡吧。”
卫韵,“……”
就这样?她暗暗吐了口浊气,但怎么好像还有点失望呢?就像是等待着被砍头的犯人,铡刀迟迟不落下,反而更让她煎熬。
*
次日,贺子初睁开眼时,天边已经露出鱼肚白。
内室光线昏暗,但他的视野极好,能看清卫韵的小脸。她就窝在自己怀里,昨夜临睡之前,她很紧张,但熟睡之后就开始不老实了,一直抱着他的臂膀。
衣料薄透,贺子初的手臂还在少女温软的怀中,他能清晰的感觉到她的曼妙弧度。
贺子初僵/硬着。
他动了动胳膊,试图/抽/离。
却见少女蹙了眉,很不满意的喃喃低语,“别走呀……”
贺子初更僵/硬了。
他还是低估了十五年禁/欲对他造成的影响,自制力什么的根本不存在的。
今日有朝会,他必须要参加,否则……
贺子初缓缓掰开了卫韵的胳膊,半点不敢大意,好在卫韵昨夜睡的迟,此时正酣睡着,贺子初安全“脱身”时,低头看了一眼嚣/张的帐/篷,有点郁闷。
*
今日早朝,元帝钦命贺子初彻查卫家的案子。
这件事本就在贺子初的预料之内,元帝其实很想保下卫家,但碍于长公主一派的势力,他不便亲自去做这件事,正好可以将贺子初推向长公主一党的对立面,他又何乐而不为呢。
下朝后,元帝心情上佳,但面上极力保持着阴郁,仿佛一点都不看好贺子初。
而无论长公主一派向贺子初投来怎样的眼神,贺子初皆是一脸的无所谓,那张冰山脸冷漠无温,似乎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他就像是一阵行走的人形西北风,走到哪里,凉到哪里。
千步廊上,官员们暗暗瞥了贺子初几眼,一边又窃窃私语。
“武安侯如此做派,该不会只是为了一个小娘子吧。”
“卫小娘子再有半年就要十六,届时即便搬出先帝在世时的案例,也救不了她,看来侯爷这次是难过美人关啊。”
另有官员忍不住八卦,“当年长公主爱慕过武安侯,如今武安侯又为了卫小娘子与她作对,啧啧……京城马上就有好戏看了。”
他此言一出,其他官员纷纷递来鄙夷的眼神。
不过,大家皆心照不宣,的确有好戏看了呢……
*
贺子初孤身一人迈出宫门,却在这时,见一个身着亲王袍服的男子挡在了宫门口。
上次马场一架之后,元帝当着燕王的面训斥过,所以他这次选择在宫门外堵住贺子初。
一同出宫的各路官员纷纷避让,生怕被殃及池鱼。
肖天佑见势,也远离了些,但他并没有走远,而是一旁看着,他身侧的杨勇拧眉。身为麒麟卫总兵,他的耳目四通八达,当然知道前几天夜里,贺子初与姬响为了一个卫小娘子大打出手的事。
卫小娘子,他是见过的,像极了他家郡主。
可……
接二连三有人为她失控,让杨勇不得不开始起疑,然而,在他眼中,他家郡主是世间独一无二的,卫家小娘子,凭什么和郡主相提并论,简直是可笑。
杨勇面无表情的看戏,看个莫得感情的木头人。
贺子初唇上的破皮还没有完全好,姬响已经和真正的楚韵交谈过,他已笃定卫韵就是楚韵,故此一看到贺子初唇上的暧昧痕迹,就气不打一处来。
一定是贺子初强迫她,不然她不会咬他,更是不会咬在唇上。
贺子初,“何事?”他很冷。
姬响拒绝与他交谈,掳了袖子就上前,抬手就是一拳头,贺子初早有防备,一个侧身躲开,“你疯了?!”
他不想打架了,尤其不能伤了脸。
姬响却正在气头上,奈何还不能将卫韵的身份说出来,“贺子初,你这个小人!强/迫良家女子算个什么君子!”
说着,拳头又朝着贺子初砸了过来。
姬响也会武功,两个人就这么在宫门外打了起来。
肖天佑看的瞠目结舌,强/迫/良家女子……贺子初的确该打,他默默的想着。
而杨勇却是觉得甚是无趣,他家郡主是不可能被任何人强/迫,他也还这是可笑,竟然差点将卫小娘子联想到了他家郡主身上去了。
*
这厢,燕王与武安侯在宫门外再一次大打出手的消息传到了元帝的耳朵里。
元帝闻言,唇角扬了扬。
打得好啊!
京中这几位权贵闹的越厉害,他越是心安。
看来,将贺子初从西南调回京城当真是明智的选择。
瞧瞧,贺卿多能干,才回京不久,接连得罪了长公主与燕王。
元帝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美妙神情。
*
卫韵睡到日晒三竿才起榻。
她吓了一跳,没想到她如今这般处境,还能睡的这样沉。
一想到昨天夜里贺子初亲吻她的蝴蝶骨,卫韵吃饭时也是魂不守舍。
她眼下对贺子初的感觉很是复杂,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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