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开一切主观成见,贺子初就是她的恩人。
“娘子,侯爷回来了!侯爷他……他受伤了!”秋蝉急忙赶来道。
卫韵怔住,她知道贺子初今日上朝去了,怎会好端端受伤。正忧心,就见男人大步走来,他身上穿着一品大员的玄色官袍,与他平素所穿的白色锦缎截然不同,给人沉稳肃重之感。
“侯爷?”卫韵站起身相迎,“你的脸……”
破相了么?贺子初蹙眉,隐隐不悦,好在姬响也被他打的不轻。
贺子初看着卫韵稚嫩娇美的面庞,立刻就想起了二人之间的年纪差距,战神对自己的这张脸前所未有的在乎,“给我上药。”他道。
换做是以前,即便是身上被长剑捅穿,他也不想管。
卫韵回过神,立刻吩咐秋蝉去取药,经过昨夜,卫韵对不像此前那般排斥了。
贺子初落座,卫韵给他倒了茶,以她的身份不便细问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两人就这般干愣着也是尴尬,卫韵象征性的关切了一句,“侯爷,您疼么?”
疼么?
他疼的!
可心里疼了那么多年,身体上的痛早就不在乎了。
他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当然也会疼。
“不疼。”男人当然不能轻易言疼,尤其是在小女子面前。
卫韵猜想,侯爷估计是要面子。
被打成这样,当然会疼的,秋蝉很快帮着药箱过来。
卫韵给贺子初上药时,莫名其妙的想着:这样好看的一张脸,打坏了多可惜。
贺子初全程没有吱一声,看着卫韵细嫩的手腕在他面前晃动,他道:“明日随我一道去柳州,你的父亲案子,圣上已经答应彻查。”
这几次的事情,让贺子初很不放心将卫韵一人留在京城,贺老太太如今也回府了,他更是不能将人留在侯府,何况如今还多了一个燕王姬响。
一想到姬响眼中对卫韵的占/有/欲,贺子初胸口堵闷,仿佛又回到了数年前,那么多的贵公子与他抢阿韵。
卫韵放下药瓶,当即大喜,“多谢侯爷。”既然开始彻查,那就真的有脱罪的机会了!
少女一脸雀跃,却是忽视了男人眼中野兽般的占/有/欲。
贺子初突然捏住了卫韵的细腕,一拉一带,顺利将她拉入怀中,为了让她更方便的坐在自己身上,他提了一把她的细腰,很轻、很柔……也不知道是吃什么长大的,哪一点都仿佛是专门为他而生,贺子初喜欢极了。
第二十九章
她吃了一惊, 差点尖叫出声, 但下一刻,男人突然低头, 擒住了她的唇。
卫韵当然不会反抗他, 他越是喜欢她,她才能越安全。
贺子初的唇软硬适中,卫韵此前并不知道什么叫做亲吻,也不曾经历过,所以没法对比, 但每次被贺子初一亲,她很快就会头昏目眩, 体内有种莫名的悸动涌上来, 她分不清道不明。
心跳极快, 她像是即将溺死在岸边的鱼, 想要推开贺子初, 可仅存的理智又不允许她这么做。
昨天盖着被子睡了一觉,显然不足以令得贺子初对她“死心塌地”, 故此, 只要贺子初碰她,她都不会反抗。
片刻,卫韵突然感觉到[不可描述]的地方一阵钝痛, 她嘤咛了几声。
这声音让贺子初拉回一丝理智,他放开了卫韵,大掌拿出,清俊的脸微红。
见少女媚眼流波,红唇微肿,身上的粉色衣裙已乱,贺子初给她理了理发髻,还将她鬓角的碎发捋到了耳后,哑声问,“你几时才能不怕我?”
卫韵僵着身子,忍着不适看着贺子初,目光不小心瞥见他的手,她窘迫的不行。
她不明白贺子初为什么要说这种话,她害怕,或是不害怕他,对他而言难道重要么?会影响他和她真正睡一觉么?
卫韵有些茫然,接不上话,但又担心贺子初心生反感,违心道:“侯爷战功赫赫,声名远播,我是敬重您,不是害怕。”
男人突然绚灿一笑,又给卫韵理了理裙摆,“马屁精。”
卫韵,“……”外人的确是这么称赞贺子初的,她没有拍马屁呀。
这一天晚上,贺子初没有回寝房,卫韵想起两人今日在庭院中的亲吻,便不是特别担心,自己很快就会被贺子初摒弃。
*
次日,卫韵起了一个大早,她和贺子初出门,当然要归置东西。
贺老太太过来时,她正吩咐了婢女搬运箱笼。
见到贺老太太,卫韵立刻福了福身,“给老祖宗请安。”
贺老太太那天让婆子对她动手,她当然做不到以德报怨,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更是不能让贺子初为难。
“哼!真是没规矩!家主的卧房,岂是你一个外室能留夜的!”
贺老太太一听说贺子初将卧房让出来,他自己去睡了书房,不由得更是愤恨。
这到底是养了一个外室,还是养了一尊大佛!
卫韵不答话,贺老太太有理呢……她怎么就莫名其妙住在了贺子初的卧房……?!宛如是侯府的女主人了,的确很不合适。
“是我让她住的。”
一院子的下人正大气不敢喘一下时,贺子初大步从长廊走来,卫韵暗暗吐了口气。卫家不曾落寞时,她也骄纵倔强,可如今只能忍气吞声,其实……她也是有脾气的,贺老太太总是这般刁难,让她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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