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望月态度很坚决:“我就看上了这两样,掌柜您开个价吧。”
这......掌柜面色有些尴尬,看了眼不动如风的谢如琢, 略微等了几秒,见对方没有相让的意思,只得硬着头皮解释道:“这两样首饰是这位姑娘先看中的,倒不是价格的问题,您看......”
楚其看了一眼作壁上观、似笑非笑的谢如琢,皱了皱眉,扯了一下宋望月的袖子,劝道:“你若喜欢,我们去别家寻一样的便是。”
宋望月摇了摇头, 有些嗔怒的对楚其道:“你到底帮谁呀。女儿家对首饰的执着你不懂,看上了便是看上了, 若是今日不买回去,我便会整日的惦记着, 茶饭不思。”
楚其是不太懂女儿家的心思, 但自小到大他送给她的礼物也不少,每次都期盼着她惊喜的收下,却好像总也送不到她的心坎上一样。
今日难得她这般恳求于他, 这些首饰她又这般喜欢,楚其很难不去满足她的愿望。
他看向谢如琢,诚心诚意道:“谢姑娘,能不能行个方便?”
这说话的口吻比之以往,简直天差地别,谢如琢以为天上下红雨了。
她垂手看了下手边那两样饰品,其实也没有多好看吧,而且这些宝石都这么大颗,金饰的做工也不是那等十分精致的,也不知道怎么就突然合上了宋望月的眼缘,非要跟她抢。
但是吧,今天即使是下刀子也不行。
谢如琢把玩了两下,宝石触手温凉,如她淡定的语气一般:“不能。讨姑娘家欢心可不是这样讨的,明知对方是在无理取闹,还非要助纣为虐,你现在应该做的,就是赶紧拉着她走人,否则不止她的脸面无全,而你——”
她略带同情的看向楚其,接着道:“等到事情过后,不仅不会得到她的一分好,反而在她心里会觉得你里外不是人。宋姑娘,我说得可对?”
宋望月早已领教过谢如琢的嘴皮子厉害,轻易不会跟她对上的,只管对着这铺子的掌柜施压。
“掌柜的,自打你这家铺子开在充州城里起,我们宋家便一直照顾着你的生意,以往出现这种情况我便也给了你面子,可这次的首饰我实在是喜欢,喜欢到绝对不能拱手相让于别人,买卖讲究个货银两讫,既然还没给银子,最后卖给谁,还是得给你掌柜的说了算。”
这话说得倒也不是全无道理,谢如琢即便不喜欢她,也不得不承认宋望月的心思还是有着超乎常人的缜密。
眼见着因为两样首饰僵持住了,掌柜急得是直冒汗,早知道今日开门的时候,看看黄历了。
宋望月用势在必得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谢如琢,面上虽是一派秀气文雅,可对于和她交过手的谢如琢来说,这就是明晃晃的挑衅。
谢如琢自己也是做生意的,也不欲为难掌柜的,想了想,问她:“这首饰你当真想要?”
“当然。”
“行!”谢如琢招手让掌柜过来,随后在他耳边耳语了两句,才接着道:“原本这两样首饰掌柜卖我三百两银子,既然我们两个都想要,那便来点直接的,价高者得吧,宋大小姐,你可同意?”
此话一出,着急的先是海贝,其次是楚其。
出门在外,谢如琢身上是不带银子的,银子都是海贝保管,而海贝身上只有五百两银子,明显没有胜算。
她频频对谢如琢使眼色,奈何谢如琢根本不看她。
楚其原本站得好好的,此时却踉跄了一下,难道贺三喜欢的是这人的勇气不成,胆子大到在充州的地界上,敢跟宋楚两家拼银子。
即便她手上有贺家的令牌,可她与贺三没成婚,也是无法支取贺家的银钱的。
再说了,这里这么多宋家的下人,谢如琢出门就带了一个丫鬟,即便是差人往侯府递个信救急都递不了。
楚其神色极其复杂。
宋望月的藐视则是来得更直接一点,她已经差人搬了椅子上来,此时安稳的坐在那里,实打实的让谢如琢知道了什么叫自不量力。
她微微一笑,不尽嘲讽,对谢如琢道:“谢姑娘这样的人都敢,我又有什么不敢的,你只管开价吧。”
说罢,素手一挥,身后有人送了一盒子白花花的银元宝。
“这里是四百两。”
谢如琢终于知道宋望月出门缘何要带那么些下人了,除去专心服侍她的、专门保护她的,还有专门负责看银子的。
谢如琢笑吟吟的:“宋姑娘爽快。”她朝海贝伸出一只手,示意她给钱。
海贝身上统共只有五张一百两的银票,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狠了狠心,一闭眼把五张全拿出来了。
谢如琢一眼扫光过,随后颇有难色的看了一眼宋望月,责怪海贝:“人都说不能炫富,你倒好,一下子把我们的底儿全都露出来了。”
这不是没办法嘛,反正就这一局,玩完了就没了,图个开心吧。
谢如琢将最外头那张银票抽了出去,用两根手指压在了桌子上,恰到好处的遮住了上头的“百”字,只露出一个“通银钱庄”的大红章子来。
海贝心里头叹气叹到一半儿,就听见她家姑娘淡定报价:“一千两。”
此话一出,门口从来好大一阵子惊叹声。
因为两位贵客在,掌柜的已经清了场子,但是做生意的不能关门,是以,此时看热闹的人都聚焦在了门口,听到价钱直接从四百两飙到了一千两,纷纷惊讶的合不拢嘴,七嘴八舍的议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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