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贝一口气卡在嗓子里差点没上来,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儿来,立时心虚的去看周围人的反应,唯恐当众被人揭穿。
好在大家都没注意到。
海贝终于能跟上自家姑娘的节奏了,也是,没点银子谁会进这种稀罕的宝石铺子,而进来又买了东西的人,谁又会怀疑她没钱呢。
至少宋望月是肯定不会,她听到谢如琢将价钱抬高到了一千两,眼都不眨的继续争:“一千五百两。”
又是一盒子闪闪发光的银元宝。
输子里子,但是面子不能输,海贝也去搬了把靠椅子过来,还是个靠背的,让谢如琢舒舒服服的坐着玩。
谢如琢当仁不让的又抽了一张银票出来对阵:“两千两。”
这个价钱已经很高了,别说是买两件稀罕的首饰,就是在充州买一处像样的宅子也是完全没问题的了。
而这家掌柜的,虽说是见过了世面的,但是面对这种虚高的抬价,也是有点战战兢兢,看着两位姑娘家,你不让我,我不让你的,他的脑门子上已经全是汗了。
掌柜的觑了一眼谢如琢,见她面不改色、别有深意的望着他,不由得又抖了抖胳膊。
转头开始真心实意的劝起了宋望月:“宋大姑娘,这两样东西真不值这么高的价钱啊,您别加价了吧,就把首饰给那位谢姑娘算了,省得白白浪费了银子,多不划算啊。”
回头若是她脑袋清醒,发现东西远远达不到自己的期待,岂不是又得横生枝节,唉。
其实若掌柜的不这么劝还好,因为宋望月是掌了府上中篑的,知道这首饰已经溢价了许多,再高就实在不划算了。
可他这一劝,倒像是她宋望月怕了谢如琢一样,在这堂堂充州百姓面前,宋家人岂是那么容易被人拿捏的?不争首饰也要挣口气。
她立时道:“我出三千两。”
说完,她端坐在椅子上,一副施恩的高傲姿态,对掌柜道:“你急什么,不管这首饰最后被谁买了去,总归是你掌柜的得了利,再者,你有来劝我的功夫,不如去劝劝那位谢姑娘,省得她初次来充州不知天高地厚、以卵击石。”
谢如琢坐在她对面,看着面前厽起来的三个盒了,不无赞同的拍了拍手道:“就是,掌柜的,你只管坐在旁边喝茶便好,哪有上门的生意不做、上门的银子不赚的道理?”
掌柜的心道,这位姑奶奶,您可就消停些吧,别再扇风点火了,此时的他十分后悔,万万不该在开始前,答应了这位姑奶奶的话,合着她都是算计好了的,也不知道好与宋大姑娘有什么仇。
此时海贝身上只有三张银票了,谢如琢再拿出来一张,就只剩两张了。
宋望月也瞧出来了,谢如琢手上一共就只有五千两银票,眼下她已经出了三千两,按眼下这个赌法,她顶多再叫一次,就必然喊无可喊,只能灰溜溜的将东西拱手让给她。
可宋望月想给她点教训,像谢如琢这种村里出来的丫头,本就不配和她抢,不管是三表哥,还是眼下的两件首饰。
她甚至不想再给她机会去喊价,只想看着她的自尊在众人面前被踩在地上碾压。
是以,她直接把价钱叫到了五千两。
“天啊,五千两啊,宋家真有钱,那位姑娘手上就只有五张银票吧,这下子估计没辙了。”
“唉,也是,充州谁不知道宋家底蕴深厚,偏偏这姑娘要往宋大小姐里头闯,怪谁呢。”
“只有我一个人觉得,掌柜的才应该是最得意的那个吗?”
此时众人无艳羡的看向掌柜,却发现他似乎随时要昏过去。
谢如琢确实没钱比了,大大方方的站了起来,心悦诚服道:“宋家积淀已久同,是我草率了,这首饰宋姑娘既然舍得花五千两银子买,想必比我更喜欢它们。”
宋望月只看了那首饰一眼,虽然不错,但也算不上极品,家里这样的一抓一大把,可是此时得了谢如琢伏低做小,她就是觉得莫名的舒心,甚至有种再花上五千两也觉得值得的心情。
“谢姑娘,人还是要有自知之明,不是谁的东西,你都能抢的,人也是一样。”
谢如琢再看不出来她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刁难才有鬼了,也不与她争辩,同海贝一起,点了两千五百两银子出来,边点边道:“我这人一向是有自知知明的。”
两千五百两银子,两个半盒子。
谢如琢将其中一盒拿了一半出来放在自己这边,将另一半放了回去。
在场众人,除了掌柜,谁都看不懂她这个操作是什么意思,只听她满面春风道:“掌柜的,先前我们说好的,卖来的银子五五分成,两千五百归我,另外的两千五百两归你了。”
此话一出,满场哗然。
谢如琢将首饰亲自递到宋望月手里,十分诚心道:“我们做生意的,就喜欢宋姑娘这种出手大方的客人,店里其他的东西我瞧着也挺喜欢的,宋姑娘要不要也看看,说不定也合你心意呢?”
第94章 短到倾尽所有,也只够爱……
这句话明面上说得客气又大方, 实际在座的人谁都不是傻子。
都这会儿了,任谁都能看明白,是宋望月是故意抢别人的东西, 最难堪的是,抢别人的东西没抢成, 反倒被别人给耍了一把。
那可不是几十几百两银子啊, 是整整五千两啊, 买下这间首饰铺子也绰绰有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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